快乐总在一瞬,痛苦方是永远。——钱钟书
我一向敬佩钱钟书先生思想的深邃,文笔的洗练,但对这句话却不尽赞同。人生的快乐难道真的“总在一瞬”吗?我看人生如酒,就看你如何去品味。有的似糖,有的如蜜,更多的恰如陈年老酒,久而弥香,耐人寻味。
童年的生活好似鸡尾酒。虽然父亲的巴掌和母亲的训斥如同酒中的冰糖给人丝丝寒意,可冰中会化去,糖却将那丝丝甜蜜留在那酒中。幼时,闯了祸,怯生生地站在父亲面前,现在回想起来,似乎父亲那板着的脸上也能找到几许宽容,几分笑意。这就是歌谣中的“快乐童年”。
青年时期的日子就像慕尼黑啤酒。学业的压力,求职的艰难,就像酒中淡淡的苦味必不可少。但,毕竟啤酒的度数不高,生活的路上还有父母在为你遮风挡雨。只要想到努力带来的“硕果”,这时的你喜悦定会溢满眉梢。更何况,年轻的人总是朝气蓬勃,热情似火,骨子里透着一股顽强不息的干劲,任何人都会说:“年轻真好,年轻就是快乐。”
步入中年,人生如多味的烈性酒。肩上的担子背负着一份又沉又重的“责任”,上养老下养小,对酒的品味,也将因人而异。成功者自是坐奔驰、开宝马,杯中物或是“人头马”,又或是“白兰地”;而普通人只得就花生喝“白老干”。可无论是功名成就者,还是默默无闻者,端端着酒杯却是一样的自信,一样的问心无愧,一样的其乐融融。一句话尽力了,也就没有遗憾。
没有人生遗憾,这本身不就是一种快乐吗?
到了老年,人生便如窖藏的葡萄酒,久而弥香。虽“酒”的差异仍存,可品出的却是同一个味儿——香中有甜。和一帮老伙计,闲时一起聊聊当年往事,儿孙忙时偶或也助上一臂之力。即使偶尔感叹几句“廉颇老矣”,却也掩盖不住“含饴弄孙”的得意。
因此我说人生如酒,日久才弥香弥甜,关键要细细品味。
细细品味,才知其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