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阳阳的名字就没有被我正经叫过。每每都是昵称:阳仔。有时候,也会呼狗仔。一则是因为,阳仔本来就属狗,二来,受老思想的影响,说是名字越难听,阎王爷越不喜欢,生命力自然旺盛,三则感觉阳仔可爱,冠以此称甚佳。所以往往就随心怕欲地叫。只是无论叫哪一个名字,阳仔大多都默不作声,只是走到他面前问他,“我的话说明白了没有?”他才若有所思地回答,“知道了。”大有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之静气。有时同他玩笑,“你是谁家的狗仔?”“不是你家嘛!”这个回答似乎在提醒你说,“咋了,老爸,难不成你真傻了?”那神情让人忍俊不禁。
前几日的一个早上,阳仔不高兴地躺在床上耍赖,我说了他一句,谁知,他一本正经地喊我“老爸!”我应了声“哎!”谁知,紧接着床上居然又飘过来一句,“你是个大屁!”这个小子,怕是又忘了屁股疼是什么滋味了。
晚上,阳仔和妈妈去查理小镇玩到了九点多。我开车去接他们。就在小镇的东门口,调车拐弯的我看到阳仔坐在路沿石上。许是玩累了吧。我的车刚刚停过去,阳仔就看到了。他猛地从路沿石上站起来,边奔向车边,边喊着“狗爸!”一边的妈妈听到这样的一声问候,笑得开心坏了。
我们父子二个,就这样貌似在狗与人的模式中切换着。实则,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深深地爱着彼此。只所以会用不同的称谓呼喊着对方,是期望在不同的岁月,留下不同的声音印记,以及相同的开心与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