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29
由于我国经济迅猛发展,短短几十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历程,中国人民已经不愁温饱了,生物性层面的问题基本上解决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人们的幸福感并没有因物质条件的丰盈而提高,反而下降了, 内心有了更多的不确定感和紧迫感。
当代,工业化与城市化的过程紧密联系在一起,在新的城市里,过去以村庄、家庭为单位的社会共同体系统地遭到破坏,也就是说,由于和一大群互不相识的人生活在一个城市里,旧有的集体感消失了。
“迷惘”描写的就是那些在城市中的生活,不属于任何集体的人的精神状态,一种很强的离异感,孤独感,相互之间谁也不认识,陷于不断的焦虑和不安中。个人找不到任何保护,也没有什么社会共同体可以依靠,完全暴露在这种消极性、破坏性的情形面前。 然而当代人面对的“迷惘” 与古之所谓“困厄”又迥然不同。
司马迁对于“困厄”曾说到:“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记,惟倜傥非常之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
曾国藩也说:“人才非困厄则不能激,非危心深虑则不能达”,即:人才不遭遇困厄则不能激发潜力,不心存戒惧深怀忧虑则不能发达。
困厄激发人的潜力,可能正像流水要遇到坎坷遇到阻力才能迸放出水花一样,反之,太平静的日子会将人潜在的创造力慢慢消蚀湮灭。
与身处困厄不同,现代社会各种各样的声音已经无法给人们带来确定感和明确的方向,人心时刻处在动荡不安中。人心难安,人生就会迷失和彷徨。
所以,刀郎“罗刹海市”的戏谑入耳是对我们生活的这个现实世界“迷惘”的深刻揭露,而董宇辉的大流量输出则是对这个时代人们面对“困厄”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