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主张‘社会即学校’,是因为在‘学校即社会’的主张下,学校里面的东西太少,不如反过来主张‘社会即学校’,教育的材料,教育的方法,教育的工具,教育的环境,都可以大大增加,学生、先生也可以更多起来。因为在这样办法下,不论校内校外的人,都可以做师生的。‘学校即社会’,一切都减少,校外有经验的农夫,就没有人愿去领教;校内有价值的活动,外人也不得受益。
社会是一个大学校,人人都是先生、学生和同学。陶行知认为,传统的学校教育往往与社会分离,社会即学校,是改造学校并非取消学校,是要把学校的围墙拆去,同时要把各人心中的心墙拆除。社会即学校,放大了社会的教育功能和教育的社会功能,把整个社会、人生都列入教育范畴,社会是一个大学校,人人都是先生、学生和同学。反映了学校与社会的辩证关系:社会决定学校,学校为社会服务。是生活教育理论在空间上的扩展,构成了陶行知教育哲学的时空论。终身教育、学习社会化等新的发展需要的出现,事实上是教育的功能从学校向社会的扩展,正体现了社会即学校思想。社会即学校提出整个社会都是学习场所,全体民众都是学习者,体现了彼得·圣吉学习型社会的基本精神,蕴含了学习型社会的思想,反映了陶行知的远见卓识。我国的教育改革己经进行了多轮次,社会与学校之间仍然存在着割裂,师生也都囿于并习惯于旧有的教育模式。陶行知的生活教育理论作为一种大教育观,丰富了教育理念,塑造和影响着人们的教育思维,对整个教育在宏观上有较强的指导作用。制度化教育虽然存在多种弊端,但它强大的生命力足以反映其有合理、科学的一面,不应全盘加以否定,需要我们深化理论研究,不断地进行改革、实验和创新,找到二者的关联之处,共融共生,相互促进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