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12月23日 星期五 晴
又到了小余理发的时候,理的是简简单单的平头,通常是老余给小余理完,我再给老余理,疫情原因,老余单位封闭式管理,小余又像2020年居家网课一样,只能由我给他理,其实说服小余让我给他理发还是做了思想工作的,此话怎讲?
2020年给小余理发时,当我推了第一刀后,事实就告诉我,我“闯祸”了——竟然忘记把卡尺装上去,小余顿感不妙,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跑去洗漱台照镜子,我心想,他会不会哇一声大哭一场呢,出乎意料,小余竟缓缓地走回来,若有所思的坐回原位,并一本正经地说:“妈妈,你不用卡6毫米的了,直接理3毫米的就行,等‘它’长到3毫米时,你再帮我把其余部分理成3毫米的,那样就看不出来了,还好离开学还早着呢,要不同学们该笑话我‘小光头’。”
我顿时宽心了,莫名想到“木桶效应”这个词,心里还是很感激小余的“宽宏大量”。
等我理好3毫米,小余说他要照照镜子,照完镜子,小余略显无奈的说:原来3毫米的头发和9毫米的相比,差别还是挺大的,是肉眼可见的差别,说不定人家各种造型的头发也是这么理出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觉得小余同学的“自愈能力”不错,便给他提议:“要不妈妈给你设计一个英文字母?这样就不用戴帽子出门了。”小余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打断:“别,我不喜欢这样的发型,妈妈帮我修一修就行,看来,我以后出门除了戴口罩还要戴帽子。”
那次的发型,至今记忆犹新,怎么形容呢,对,划过夜空的流星……
当我像给老余理发一样,在理发器上仔细地调好精准的长度,再熟练地按下启动键,开始游刃有余的推理时,小余大概对那次理发往事仍历历在目,时不时提醒我:“老妈,顶上理7毫米,两侧是5毫米,然后用6毫米在两者之间过渡一下。”我正专心致志地理着,小余一遍遍地提醒,在我看来,无疑是一种不信任。
我忙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放心交给我吧。”
小余此刻如闯入渔网的鱼,认命的说:“只有一个人,别无选择。”
请原谅我不厚道地笑了,当然,有了前车之鉴,这次的发型还是很好看的,整条街最靓的仔非你莫属,但愿小余能忘却“划过夜空中的流星”,虽然第一次经历真的是难以磨灭的。
(小余妈妈的日记8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