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4.16 星期日 晴天
老爸趁着在老家小住几天的空儿,把大水泥屋西邻的老土泥屋修缮了一番。在夏天雨季来临前,为屋后墙根包上了“围裙”。几块宽大的石板支撑,又用厚厚的水泥砌住,老屋穿上了盔甲,这盔甲就是它的铜墙铁壁,足以抵挡住暴风雨的侵袭。
老屋多年不住人,锅灶和火炕早已拆除,它只承担储存柴火的使命。然而,只要老屋留有片瓦,就留住了我们一家人过去生活的印证。它总能触动我们内心深处柔软的记忆。
我在老屋出生,我在老屋生长。老屋老了,下雨天,它像归有光的项脊轩一样“尘泥渗漏”。我在屋内用脸盆接雨水。
然后,我们家盖起了高大的新房。搬家之前,我在老屋的炕上,被潜伏在墙脚的蝎子偷偷蛰了一下。多年来,我的体内仍然浸透着老屋的柔情,却没有保留蝎子的毒性。
阳光明媚的日子,我的两个孩子,欣喜地在老屋的天井里发现了一件老古董——手动压水井。她们争相压水,追逐着一个时代的痕迹。
老屋老了,我对它炽热的情感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