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中午,二大爷去世,匆忙赶去时,他已经安详闭上了双眼,昨天,是我作为他的侄女,第一次全程参与墓地的仪式,为他扫坟,参与圆坟,直到下午五点。回到他家,脑海里依然有他的音容笑貌,我才第一次知道,原来各种考究的仪式下来,是为了让我们好好和逝者告别,然后,逝者已矣,生者需要继续向前。
昨晚,和小姑家表妹说起她的二舅,我的二大爷,我们对二大爷的感知不谋而合—一个倔强乐观、笑呵呵又十分清醒活明白了的人。他是生病走的,走得很急,没有遭太多罪,我们也一致认为,这是最好的安排,是二大爷多年修来的福气了。看过太多人世浮沉,人长大了之后,真得有些体会到喜丧的含义和难得了。
今天中午,看着天上成群结队的白云,有序散开,就像动物城,像动物们的集体出游,像动物们的狂欢——天空不寂寞,想起昨天在爷爷奶奶和三大娘坟前,三大爷说:“娘,爷,我二哥去陪你们了。”“咱哥过去了,你多带他去串串门,认识认识那边的邻居啊。”感动和心酸,不知道是哪个占据了颤抖的心,天空不寂寞,天堂不孤单,或许只是我们聊以自慰的说辞罢了,但我愿意始终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