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终于开战了。
上午,我感觉有点困,就又补了一觉。可谁知阳仔居然学着妈妈的样子骂我是猪。对于这样的效尤,我虽气恼,却也不好再说什么——一个四岁的孩子,我能怎样对他。
阳仔因为昨晚吃二姨带的水果捞,今天上午,又有点发烧,而且去蹲了二次卫生间。我们只得去诊所看医生。在诊所等候区的座椅上,阳仔卧倒在我的腿上。我不自觉地用手轻轻的挠着阳仔的头发。这时,妈妈说了:“你别动他,他又要出大声了,这么多人。”本来阳仔是没有刻意抗拒我的安抚。有了妈妈的提示,他就依着话的内容来上演,厉声惊叫,以实现妈妈的猜测。然后投向妈妈的怀抱。面对这样的不幸言中,我无可奈何,一言不发。因为,此时所有的不快和辩解都是那样的没有意义。抽离情绪,不介入,不参与,不尾随。这样,可能会让事态不会再升级。
接下来,我出了诊所门口,提前把车挪到树荫之下,打开空调,等着上车的人上车。
中午,外出洗车的我回到家,阳仔要我看看妈妈给他买的玩具,以此炫耀。他叫看了三次,我一次也没正眼看他,然后平静地对他说,“我不喜欢你,你骂人,还想怎么任性就任性。”看到我这样平静的指出他的玩劣,阳仔也应该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只好没趣地走出了我的房间。
一场交战就这样上演着。
下午,气温已不是很高。阳仔要去查理小镇玩。我这个司机只能陪同。游玩中,偶遇了二姨一家。阳仔和浚泽表哥在沙池里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晚上九点多。山脚下的夏夜一改白天的酷热,凉爽的夜风中,夹杂着一些寒凉。我曾经受过伤的左手腕忽然就无缘由地疼了起来。已经催促过好几遍阳仔要回家了,但是他的兴致依然未减。我只得躲到车里,避避寒凉,免得感冒或者是手腕再出现别的问题。
回家下车时,本来说好的我帮阳仔开车门,从我那一侧下车,妈妈从另一侧下车。谁知,就在妈妈下车闭车门的那一刹那,阳仔突然就改变了主意,尾随着妈妈从另一侧下车。我眼睁睁地看着那扇车门嘭地一声,差一点就挤着阳仔刚刚伸过去的手和脚,我心里的害怕和愤怒交织在了一起,恨不得立马过去,把这个不听话的孩子拎起来一顿揍,揍他的擅自改变,揍他的不察危险。但是,我很快把就这些不好情绪粉碎了,只是严肃地跟阳仔说,“刚才特别危险,你本来就要从这边下车的,却突然改变,从另一边下车了。妈妈没有看到你,就闭上了车门,要是车门挤到你的手和脚,就会挤断骨头的,特别特别的疼。”教训完阳仔,我也自责,其实,我没必要去给阳仔开车门,他和妈妈达成的协议里,存在下车被车门挤着的几率极小。因为我的介入,反而却生出很多的端倪。
好在,老天保佑,有惊无险。
看来,父子交战,压根就没有赢家。虽然是这样,我也得表露我的真实感受,让阳仔知道,故意做错事情的孩子,是不被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