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9.5天气晴

今天看了一个非常感人的故事。

一头活了40多年的老黄牛，正拉着老人去看病。他相当于人类的百岁老人， 他养活一家老小几十年，孩子们却都盼着他早点死。但最近他的行动变得迟缓，眼神也越来越浑浊。牛的平均寿命在15－20年之间，而他已经活了40年了。每天任劳任怨的工作。直到主人准备卖掉时流下了眼泪。

老人年轻时，因为一次误诊落下了腿疾。 老黄牛替他分担了很多体力活，养活了九个孩子。如今老人已经年过80，牙齿快掉光了。他总是不知不觉的就打起了盹儿，因为老黄牛认得回家的路。老爷爷的家坐落在山脚下，是个简朴的农家小院儿。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周日往返于家园与田园之间。这天老人像往常一样赶着牛车下田了。老伴儿送来了午饭，给了黄牛也准备了一碗白米饭。老两口佝偻着身子给他倒了最爱喝的米酒。可昨天老黄牛摔了一跤后就不吃东西了。请来兽医，检查后惊叹到他真的太老了，差不多快要死啦。老两口问道，他还能活多久？兽医伸出一根手指，最多一年。老人听后面露悲戚之色。可是老黄牛死了，他们老两口下一年该怎么办？不管是刮风下雨，老人都会赶着牛车下地干活。老黄牛虽是牲口，不会说话，但是对老人来说他比人更好。他瘦的只剩皮包骨头，尾巴深深的凹了进去。老人跟老黄牛一样，他的小腿瘦的像麻杆。他在地里干活时只能一边爬一边干。幸亏有老黄牛，他熬着过了那些艰苦的岁月。靠着老人和老黄牛数十年的辛勤老多，他们养大了九个子女。他还供他们上了大学，如今孩子们都去了城里。听说蒲公英能治老黄牛的病，老人干完农活就上山拔蒲公英。老伴生气的问他到底是农活重要还是牛重要？他说当然是牛重要，好在老黄牛一天天的好起来。可老人却倒下了，他躺在地板上痛苦的呻吟着。老黄牛很同人性，他哞哞叫着。仿佛是在呼唤自己的主人。老爷子家里的睁开眼睛，朝他望了望。他浑浊的眼神里终于有了一丝光彩。老两口决定去镇上看病，老黄牛艰难的拉着他们出发了。缓慢的牛车在川流不息的路上显得格格不入。看着突然下起雨，老人给牛披上雨衣。来到医院做了脑部CT，折腾了整整一个上午。医生严厉的告诫他，必须要减少劳作，好好休息。老爷子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显得悲伤迷离。检查完以后，他们来到了镇上的照相馆。是他们结婚60年来的第一张合影。这次机会难得，他们就像遗像也一块儿照了。回到家的老人又继续拉着老黄牛下地。村里人杀虫和除草都会喷洒农药，他赶紧给牛装上了鼻罩。他担心牛误食了打药的庄稼会丢了老命。很快就下起了暴雨，老人的一大片稻田被冲毁了。他只能呆站在前面，但却无能为力。他不管有多艰难，他都会坚持给牛割草。老牛低着头吃草，老人低着头思考。老伴儿虽然抱怨生活艰苦，但还是陪着老人一路风风雨雨。他知道除非那头牛死掉，他才能从苦难中挣脱，然而子女都远在千里之外，陪伴他们的只有老黄牛。这天老黄牛不小心打翻米糠，老人一生气，拿气拐杖打了两下。其实他根本不舍得打，打完后心里又后悔的不得了。他那双枯黄的手轻轻抚摸着老黄牛已经失去了光泽的皮毛。夏末秋初到了花生收获的季节，老人拄着拐杖艰难的背着一大捆花生，老黄牛喘着粗气艰难的把花生拉回了家。他颤颤巍巍的挪动着牛蹄，每走一步，仿佛都要用尽全身的力气。几天之后，到了老伴的生日，儿孙子们相约赶来看望老人，孩子们谈笑风生，气氛热烈。老两口却低着头，好像没那么开心。饭桌上老伴儿提起把老牛卖了，得到了儿女们的一致同意。听着儿你们的劝说父亲深埋的头不说话。最后他为老黄牛准备了丰盛的晚餐，但黄牛却一口也没有吃。大概是知道自己要被卖掉，他伤心的流下眼泪。金秋时节家里的稻子也迎来了大丰收。老人坚持用镰刀手工割稻子。收完后，老两口就把这些大米寄给了儿女。他们总说自己太老了，来年就没办法如此了。可是每一年儿女们都能吃到父母亲手中的大米。没过多久，老人的脚出现了恶化，医生不允许他在这样老作了。这对老伙计终归对抗不了衰老的命运。老黄牛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眼泪浸满了泪水。第二天一早，他像往常一样拉着老人出发。一路上走走停停，或许他是在等待老人改变主意。老人无奈的来到了畜牧市场，却遭到了别人的嘲笑。这头老黄牛勤劳，厚道，通人性，在老人的眼里是无价之宝。可在旁人眼里，却说白送了都不要。 人老了没用了，牛老了也没用了，老黄牛仿佛听懂了人们说的话。一颗眼泪从他的眼中无声的滑落。老人牵着牛回了家，他再也不卖他了。 往后的日子，他像以前一样细心照料着老黄牛。每年冬天到来之前，老人都会提前准备好柴火。他跪着爬上山坡，艰难的砍着柴火。老人背着柴火，老牛拉着柴火。那一刻老牛是老人，老人是老牛。每挪动一下蹄子，仿佛都要使出全身的力量。他一辈子坚持老作，此刻就更不能停下来，否则他就再也没有坚持活下去的力量。这天老黄牛终于倒下了，在牛棚的也没有起来。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老黄牛已经油尽灯枯了。无论老人如何互换，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兽医曾经断言他只能再活一年，可他却用尽毕生力气完全地挺过了三个春秋，老黄牛安静祥和的躺在地上，他浑浊的眼神里渐渐失去了光彩，向了却所有心愿一般闭上了眼睛，走之前老人帮他摘掉戴了一辈子的鼻环和牛铃。老两口默默的守在他身边，看着他安详的闭上了双眼，这个陪伴了他们40年的老伙计，把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家，这一刻他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老人的身体微微颤抖，难掩悲痛之情。老黄牛在生命尽头也坚持帮老人拖回了烧不完的柴火，老黄牛走后被埋在了自家的田地里。那是他耕耘了一生，奉献了一生的土地。老人在他的坟前倒了满满一瓶米酒，那是他活着的时候最爱喝的。冬去春来，万物复苏，四季轮回，生生不息。牛铃之声依旧悠悠飘荡，那是世上最美的回响。无私奉献，这是个多么伟大的词语，可这又是一个多么残酷的词语，有人说他代表着自我的失去，也有人说他意味着自我生存，有人为自己活，有人为他而活。只为自己而活的人，我们称之为精彩，但不代表他为他人而活的，也就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