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我生命的角落,我在读外婆的老屋。天,再也遮不住我的眼;地再也藏不住我的心。唯独那扇残窗、那堵废墙,以及它们阻挡不住的老屋里溢出的情感,常使我泪流满面。因为它忠实地记录下了近50年的生活,以及一段至死不渝的爱。
呆视着眼前的过往,无声,无言。外公和外婆以及他们的老屋成了一种关联词。老屋老了,我却更愿意用目光一寸寸地默读它,用脚步一步步地丈量它,直到进向它的深处。
窗子褪了色,我觉得它有点儿自私了,因为它不再保护老屋中旋转的暖流,开始对风妥协。但它依然洁净,就像贫穷不影响高尚一样。我深情地望着窗外的老槐树,目光从树梢滑过,凭着这样的动力,均匀地铺满整个门庭前的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