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不住的梨花耷落在眼窝,发出啪嗒的声响,我惊醒,抬眸,望冬。”
远处的青山被炉火烤得酥脆,像是褪色了的旧胶片,在薄雪的加持下更是拉远了与远方的距离。
“像是封冻相机的长焦镜头。”
壁炉里的木柴噼里啪啦地响着,屋檐边的猫踩到秋天遗留的野果子,一脚滑进冷清的气息里,就与惊山的野雀一起出逃。满爪子都是秋弥留的残汁。
木格窗前靠着一棵被清冷压塌的树,雪结在枝上,像早春半生不熟的枳花,等到乍暖还寒的风撩拨,就要扑哧扑哧开一场盛大。
冷气,虚虚袅袅绕在指尖。烤红薯的暖意,弥漫鼻腔。两种极端的感觉,使我陷进绵软的状态里,一动不动。
拆开的信瘫在床上,有山巅的雪夹带着上述一切的磅礴幻想,将一旁平仄的梦推翻。“断根和砖瓦的平庸不切实际。”
倦意袭来,伏在肩头的雪不慎抖落一罐灼灼桃花,热气腾腾融化了眸中冬的冷静。潦草下,我隐约嗅到了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