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2月7日 星期三 天气晴朗 心情不错
临近除夕,对于家的怀念日渐浓烈,早上启动车后,便利用上班途中的空隙,和妈妈视频,听她呢喃着东家长,西家短,满头白发也遮不住岁月篆刻过的脸庞。心中便万千感慨,疫情解封后的第一个暑假,请了年假回娘家,被邻居们说,我们的样貌跟自己父母年轻时那会儿越来越像了!原来我们已经是中年时候父母的样貌了,我们的青春留不住了。可是明明觉得自己还小,还是那个奔跑在乡间小路上的小女孩。
左邻右舍来来往往的人,已然没有了小时候的影子,有的出去打拼,有的年老貌变,有的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最可悲的不是"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而是"残门锈锁久不开,灰砖小径覆干苔,无名枯草侵满院,一股辛酸入喉来。"
路过小时候上学的学校,我和东昊说:“我们这代人啊,看过露天电影,看过黑白电视,看过连环画,骑过二八杠。拿着玉米杆当甘蔗,在村口偷过瓜,小河里摸过鱼,这一切仿佛都在昨天却已经成为了遥远的回忆,小时候画在手腕上的表,从来也没有走过,却带走了我们美好的时光,小时候小卖铺的东西都想买,那一粒晶莹的果冻只要1毛钱,是我小时候的梦,我想如果我有钱了,一定买一粒尝尝,它那么好看那么玲珑剔透,但是口袋里没钱,也不会和你们一样,想吃什么就能得到满足。长大以后超市里的东西都能买, 却不知道买什么能快乐,小时候哭着哭着就笑了,长大以后笑着笑着就哭了!”。东昊哥哥很不理解的说:“和我姥姥他们要钱啊”。我没有再解释,看着蜿蜒的乡间小路,以其舒展的姿态延伸到了远方,我甚至在想,顺着它走下去,是不是就能回到回不去的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