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上看到一个公众号上有免费钢琴音乐会的信息，于是和他们联系，拿到门票，于晚上八点前到达广西音乐厅观看演出。孩子他爸原来不肯去，儿子央求他：“我想一家人去！”经不过儿子软泡硬磨，他才肯去。

广西音乐厅很大，座位呈坡度排列，可以容纳上千人。因为门票免费，上座率很高，我们选在高位往后的座位，放眼过去都是密密麻麻的脑袋。时间略过了几分钟，主持人也是节目单上的老师开始介绍节目，一个个学生上来演奏，每个学生手法娴熟，琴音绕梁，叮叮咚咚，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只看到琴童的手在钢琴上奔跑，时而轻盈，时而沉重，时而快速，时而缓慢。琴童有年纪大了上初中高中的，也有还在小学的，但已经是在国内外拿了好多大奖，而老师看起来那么年轻，最多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想起我儿子的钢琴启蒙，为了省钱，我自己启蒙，但我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知道，我自己是没有资格证的，我只是利用网络和他自学而已！因为我的水平低劣，所以儿子学习的进度就很慢。从最初的电子琴，到去年三月换个二手钢琴，再到今天第一次调琴，儿子小汤3才学到最后一课。他学琴也很没热情，每天不足一小时，琴同虚设，没有达到目的。今天调琴的师傅说：“你这样不行，你的时间成本太高了！孩子只能在小学阶段，学到多少就算多少了，上了初高中根本没时间学了，他没有个老师帮纠正错误，怎么可能速度快？”其实，我如何不懂其中道理？奈何囊中羞涩而已！

我当初的想法很简单，不奢望儿子能像郎朗，只需要达到随手拿个歌谱就能弹奏就好，但现在再一次看到舞台上风度翩翩的琴童，又羡慕不已了。不是孩子没有天赋，是父母资金没到位！满座学琴人，只怕是我们的囊中最羞涩！如此，我到底要不要咬咬呀，逼自己一把，给儿子一个机会？名师都很贵，似舞台上的老师更贵！我其实知道儿子是有天赋的，他记忆力很好，对音乐的想象力也好，缺的只是一个好老师而已！

音乐会才过一小时，儿子就喊出去上卫生间了，那些长长的曲子对他毫无吸引力，他出去又回来，才一会儿又出去，他爸干脆跟我说在外面等我，也出去了。一曲终，在切换下一首曲子的时候我也出去了。音乐会这个段位，是儿子这个段位欣赏不来的，感觉我们完全是附庸风雅而已！

父子俩回去的时候一付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有我在思绪翻腾。夜里梦见放空美元兑瑞士法郎，趋势做对，却被打了止损，惊出一身汗，梦醒时分，粱老师的学生琴音在脑海中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