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因为父亲是脱产的,是吃公家饭的,所以父亲让我们称呼他“爸”。这在我村是绝无仅有的。村里还有几个也是吃公家饭的,但是人家就没有让孩子叫“爸”,依然叫“爷”。也许是因为他们自认为不如我的父亲帅,所以不敢高调做人吧。
我的父亲从未干过农活,擅长口琴和二胡,喜欢唱智取威虎山和白毛女,喜爱喝酒和抽烟,且抽的是烟卷。小时候我常常腻歪在他旁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烟草香味,抓着他的手看,没有一点干活的痕迹,更没有茧子,他也炫耀似的让我看他的手。而母亲的手因为劳作总是又干又柴,冬天经常开口子,但是也非常温暖。父亲和母亲的手我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