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玉米都死在地里了,趁姥爷在家把地收拾了,直接就薅出来了,薅出来以后就是一个水窝,姥姥这就跟人喝水喝到脖子根一样,不敢动弹,一动能往外漾水。姥爷跟姥姥在地里收拾,把李想可馋坏了,又是泥又是水的,我再外边弄着不让他进去,转身干点什么的功夫就进去了。
“妈妈,我在地里看着一个泥垢(泥鳅)。”烧了个水的空进去又从地里跑出来了,跟我说。有泥鳅这个可能性不大“咱地里还有泥鳅?你把它弄哪去了?”“我又把它放地里了。妈妈,它住在土里?”“它住在泥里,土那么硬它钻不动没法住。”
姥姥从地里出来说“他一只手拿着一个小气蛤蟆,一只手拿着一个卢古,一下扔了地上了。”看来他是把卢古听成泥垢了,这孩儿虫子就敢下手,就跟那小杀包子似的。记得是两生日半了,夏天有天晚上吃完饭在院子里凉快,我去了趟厕所回来,李想推着手推车在那里转悠,我还寻思大晚上地干啥呢,走进了一看车斗里是个大金蟾,脑袋是懵懵滴,你妈就害怕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