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学会问好的问题时,我们发现我们需要具备别一种能力:把一个老师与个别学生之间的一问一答变成能在房间内到处反弹的复杂公共对话。当我把学生的眼睛从只看着我转向彼此互相注视时,学生学到更多。
——帕克.帕尔默《教学勇气—漫步教师心灵》127
反观我的日常课堂,我常常试图抓住同学们的眼睛和耳朵,习惯于和同学们的一问一答,或者一问多答。很多时候会用很大的力气去打消或者遏制同学们之间的互相注视。因为我们一年级的学生,所以“打消或者遏制”的效果不太“理想”。所以我和同学们有时候都会感觉精疲力尽。
现在梳理一个日常的上课场景:
“来同学们,今天我们学《荷叶圆圆》,请翻到67页。”同学们按要求完成任务。
“表扬翻书又快又安静的同学。”
“现在请同学们用自己喜欢的方法读课文。”
事实上,同学们不管有没有喜欢的方法,作为老师的我,只希望他能认真地大声读课文。同学们读完以后我们评价是这样的:
“我表扬认真的大声读课文的同学。”
这时候我忽略了小声读或者默读的同学们,忽略了对他们的肯定,然后我就在我们通往学习的“共同体”的路上设置了一个无形的障碍。
“接下来我们分角色朗读课文,一组同学来当小水珠,二组你们是小蜻蜓,三组同学你们读小青蛙部分,四组同学你们是小鱼儿。老师来读旁白。同学们准备好了么?我们开始!”
我的分组方法看似很棒, 事实上一组的有的同学可能不喜欢“小水珠”,二组的某个同学可能相当“小鱼儿”……另外,无论同学们有没有准备好,只要老师宣布开始,分角色朗读者的活动必须无条件的进行开来。可能某个同学因为坐的凳子有点不舒服,调整了一下凳子的位置而发出了“哧哧”的声响。那么这个同学就会被认为是故意捣乱的“捣蛋鬼”。那么我与这些不满意角色分配的同学,还有与这个“捣蛋鬼”在通往“学习共同体”的路上也有了一层障碍。
所以说到底,在通往“学习共同体”的道路上,行成障碍的原因可能是作为老师的我还没有学会问好的问题,这些问题不足以支撑起我计划和同学们将要开展的有共识和意义的深层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