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了趟老家。老家这个词,年龄越大,想起来包含的意味越多。也开始理解“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伤感。它是我童年的欢乐,是我初高中拼搏的回忆。包括队友,我俩的缘分,亦源于小学时同班、初高中时同校每周末一起回家的经历,那些同班同学的促狭玩笑,那些一起拼搏奋斗想走出农门的互相鼓励……老家,是我的娘家,也是我的婆家,它是我生命的根,是无论何时都静静等待我们的归巢。
但是,我又一直在想要逃离。在从小到大父母争吵时,在我放弃正式工作带孩子,却被一直以为很爱自己的父亲酒后家暴时,在我被婆婆说“你们去领养个男孩”时……我曾发誓永远不踏进那里。它给了我面对这个世界最初的爱和勇气,但它似乎也总在提醒我,想要成为一个真实爱自己的人有那么多艰难险阻。
后来……父亲用了好几年的时间给我道歉,帮我时刻留意重新工作的机会;婆婆受伤出了车祸,我还是于心不忍,哭了一路赶回家帮她处理事故,尽管那时已有两年都没联系过她。那些爱恨情仇,纠葛矛盾,似乎都随风飘散在了风里。只是我和队友,都渐渐意识到我们真正的家代表着什么。
每次回去,老家都令我恍然,模样变得不再熟悉,玩伴也早就成家立业各自天南海北,我们的小学,早已从当初的瓦房变为楼房,初高中也已搬迁。回来时路过小学,我告诉女儿我们小学时的快乐时光,她爸爸随口补充着,原来有些回忆,依然鲜明。
只是,我们说到的“回家”意味已不同。